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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书法的基本》摘抄“于天地山川,得方圆流峙之形;于日月星辰,得经纬昭回之度;于云霞草木,得霏布滋蔓之容;于衣冠文物,得揖让周旋之体;于鬓眉口鼻,得喜怒惨舒之分;于虫鱼禽兽,得屈伸飞动之理;于骨角齿牙,得摆拉咀嚼之势。随手万变,任心而成。可谓通三才之气象,备万物之情状者矣。— 李阳冰 (唐) ”关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鱼虫,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 — 韩愈 《送高闲上人序》 ”言不能达其心,书不能尽其言,难哉矣!……故言,心声也;书,心画也。晟画形,君子小人见矣。声画者,君子小人之所以动情乎?“ — 扬雄 (汉)《法言 问神》 ”质直者则挺不遒,刚狠者又倔强无润,矜敛者弊于拘束,脱易者失于规矩,温柔者伤于软缓,躁勇者过于剽迫,狐疑者溺于滞涩,迟重者终于蹇钝,轻琐者染于俗吏。— 孙过庭 《书谱》 “笔欲锋长,劲而圆。长则含墨,可以取运动;劲则刚而有力,圆则妍美。予尝评世有三物,用不同而理相似:良弓引之则缓来,舍之则急往,世俗谓之揭箭;好刀按之则曲,舍之则劲直如初,世俗谓之回性;笔锋亦欲如此,若一引之后,已曲不复挺,又安能如人意邪?故长而不劲,不如弗长;劲而不圆,不如弗劲。“ — 姜夔 《后书谱》 “吾谓作字之道,其结体不过一‘称’字,布白不过一‘匀’字。字忌冗,匀则无冗矣;字忌散,称则无散矣。笔画愈紧,布置愈宜疏,疏则绰有余地;笔画愈简,结构愈宜紧,紧则方不松懈。此最学者所当知也。“ — 张树侯 (清) 《书法真诠》 ”作字有主笔,则纪纲不紊。写山水家,万壑千岩,经营满幅,其中要先立主峰。主峰立定,其余层峦叠嶂,旁见侧出,皆血脉流通。作书之法亦如之,每字中立定主笔。凡布局、势展、结构、操纵、侧泄,力撑,皆主笔左右之也。有此主笔,四面呼吸相通。— 朱和羡 《临池心解》 “墨为字,白亦为字。书者须知有字之字固要,而无字之字尤要。” — 胡小石 《书艺略论》 “一字八面灵通为内气,一篇章法照应为外气。内气言笔画疏密肥瘦,若平板涣散,何气之有?外气言一篇虚实疏密管束,接上递下,错综映带。第一字不可移至第二字,第二行不可移至第一行,结构在字内,章法在字外,真行虽别,章法相通。“ — 蒋和 《书法正宗》 “法成之后,字体各有管束,一字管两字,两字管三字,如此管一行;一行管两行,两行管三行,如此管一纸。” — 张敬玄 《书则》(唐) “凡作字者,首写一字,其气势便能管束到底,则此一字便是通篇之领袖矣。假使一字之中有一二懈笔,即不能管领一字;一行之中有几字孱弱,即不能管领一行;一幅之中有几处出入,即不能管领一幅,此管领之法也。应接者,错举一字而言也。如上字作如何体段,此字便当如何应接。右行作如何体段,此字更当如何应接。假使上字连用大捺,则用翻点以接之;右行连用大撇,则用轻掠以应之;行行相同,字字相承,俱有意态。正如宾朋杂坐,交相应接也。又管领者如始之倡,应接者如后之随也。” — 戈守智 《汉溪书法通解》(清) “余以凡事皆用困之勉行工夫,而不可求名太骤,求效太捷也。以后每日习柳字百个,单日以生纸临之,双日以油纸摹之,临帖宜徐,摹帖宜疾,专学其开张处。数月之后,手愈拙,字愈丑,意兴愈低,所谓困也。困时切莫间断,熬过此门,便可稍进。再进再困,再熬再困,再熬再奋,自有亨通精劲之日。不特习字,凡事皆有极困难之事,打得通的,便是好汉。” — 曾国藩 《曾文正公全集》 “凡欲学书之人,功夫分作三段。初段要专一,次段要广大,三段要脱化,每段要三五年火候方足。所谓初段,必须取古之大家一人为宗主,门庭一定,脚跟牢把,朝夕沉酣其中,务使笔笔肖似,使人望之即知是此种法娣;纵有谏我谤我,我只不为所动。此段功夫最难,常有一笔一画,数十日不能合辙者。此处如触墙壁,全无入路。他人到此,每每退步灰心,我到此,心愈坚,志愈猛,功愈勤,无休无歇,一往直前,久之则心手相应。初段之难如此,此后方许做中段功夫,取晋、魏、唐、宋、元、明数十种大家,逐家临摹数十日。当其临摹之时,诸家行模时或引吾而去,此时要步步回头,时时顾祖,将诸家之长点滴归源,庶几不为所诱。然此时终不能自作主张也。功夫到此,倏忽又五七年矣;此时是次段功夫。盖终端则无他法,只是守定一家,又时时出入各家,无古无今,无人无我,写个不休。写到熟极之处,忽然悟门大启,层层透入,洞见古人精微奥妙,我之笔底迸出天机来,变动挥洒。回头视初时宗主,不缚不脱之境,方可以自成一家矣,到此又是五六年获十余年,终段功夫止此矣。“ — 倪后瞻 《倪氏杂著笔法》(明) ”书要兼具阴阳二气。大凡沉着屈郁,阴也;奇拔豪达,阳也。书,阴阳刚柔不可偏颇,大抵以合于《虞书》九德为尚。蔡中郎云:‘唯笔软则奇怪生焉。’ 余按此一‘软’字,有独而无对。盖能柔能刚之谓软,非有柔无刚之谓软也。高韵深情,坚质浩气,缺一不可以为书。北书以骨胜,南书以韵胜。然北自有北之韵,南自有南之骨也。“ — 刘熙载 《艺论 书概》 “凡论书气,以士气为上。若妇气(娇柔之气)、兵气(强暴之气)、村气(乡野粗率之气)、市气(世俗之气)、匠气(刻板雕琢之气)、腐气(迂腐之气)、伧气(鄙贱粗野之气)、俳气(嬉戏油滑之气)、江湖气(市侩功利之气)、门客气(谄媚庸俗之气)、酒肉气(放荡庸俗之气)、蔬笋气(寒酸寒俭之气),皆士之弃也。— 刘熙载 《艺论 书概》 “学书,要须胸中有道义,又广以圣哲之学,书乃可贵。若其灵府无程,政使笔墨不减元常、逸少,只是俗人耳。余常言:士大夫处事可以百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医也。或问不俗之状,老夫曰:‘难言也。视其平居无以异于俗人,临大节而不可夺,此不俗人也。平居终日,如含瓦石,临事一筹不画,此俗人也。’“ — 黄庭坚 《书增卷后》 “若使胸中有书数千卷,不随世碌碌,则书不病韵。— 黄庭坚 《跋周子发帖》 ”常见博通金石,终日临池,而笔记钝稚,则天分之限也。又常见下笔敏捷,而墨守一家,终少变化,则少见之蔽也。又常见临摹古人,动合规矩,而不能自名一家,则学力之疏也。而余又增二要,一要品高,品高则下笔妍雅,不落空俗;一要学富,胸落万有,书卷之气,自然溢于行间,书之大家,莫不备此。断未有胸无点墨,而能超轶绝伦者也。“ — 杨守敬 《学书迩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