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100强优秀美术特长生网络评选
陈丹青陈丹青(1953年8月11日-),祖籍广东台山市三合镇良村,出生于上海,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艺术家、作家、文艺评论家。 陈丹青于1970年-1978年辗转赣南、苏北农村插队落户,其间自习绘画,是当时颇有名气的“知青画家”。曾以《西藏组画》轰动中外艺术界,成为颠覆教化模式,并向欧洲溯源的发轫,被公认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经典之作。陈丹青无论画风与文风,都具有一种优雅而朴素,睿智而率真的气质,洋溢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人物经历陈丹青自幼喜欢绘画,在初中毕业还是个16岁的孩子时,即被“文革”流放农村。 1970年至1978年,陈丹青辗转赣南与苏北农村插队落户。远离亲人,在水深火热的生活劳动中仍坚持自习绘画。期间创作连环画《边防线上》《维佳的操行》,油画《泪水洒满丰收田》等等,并入选“全军美展”“全国美展”。在当时产生了一定影响,已是颇有名气的“知青画家”。陈丹青属于初中文化,自学成才,在多个领域成就斐然。
1980年,陈丹青以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油画——《西藏组画》而成为中国艺术界巅峰人物,引起极大轰动,至今余韵不绝。1980年毕业留校任教。 1982年,陈丹青辞职移居美国。 2000年陈丹青回国并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聘为教授、博士生导师。 艺术启蒙临摹扑克 1953年,陈丹青出生时,他的父亲陈兆炽因喜爱文天祥的“留取丹心照汗青”诗句,为他取名“丹青”;翌年小儿子出生,取名“丹心”。陈丹青在上海闹市区石门一路的石库门弄堂里长大,自幼喜欢画画。“从小就想当个画家,闷着想,但很明确。”陈丹青说,“我的父亲陈兆炽,是第一位引导我热爱文学、热爱艺术,教我文艺理论,最初给予我文艺立场的老师。” 陈丹青4岁那年,父亲被戴上“右派”的帽子,又因爷爷陈砥中是黄埔军校学员,所以家里的书籍、画册被一扫而光。陈丹青难过得整天没说过一句话。父亲宽慰他说,没有画册临摹,可以到公园、马路去画。后来有一天,父亲捡到一张扑克牌,背面是侨居意大利的俄国画家的杰作《意大利姑娘》,拿回家送给了陈丹青临摹,他竟然画得栩栩如生。 初学油画 陈丹青14岁那年,开始跟着学校的美术老师到处去画毛主席像。登上脚手架,在好几米大的铁皮或墙面上画,两年画了120多张毛主席像。最大规模的是在上海郊外靠东海的地方,叫吴泾化工厂,居然也请陈丹青去画,与两个工人画家爬上五六米高的大铁皮画毛主席像。陈丹青白天画像,夜晚临摹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的素描。 陈丹青第一幅涂抹的“油画”,是用别人送给他的颜料临摹列维坦的风景画,画在涂了上海叫做“鱼皮胶”的小纸板上。画完后大为得意,立刻举起来,朝着电灯泡欣赏油画的反光,可是毫无光亮,后来才知道那是水粉色。因为很多抄家物资流到上海,使陈丹青有机会临摹到欧洲的油画资料。当他第一次看到世界美术史图册时,激动不已。这些都为他以后画《西藏组画》埋下伏笔。 流放少年1970年,16岁的陈丹青初中毕业即被“文革”流放。16岁的孩子远离亲人,开始辗转赣南与苏北条件恶劣的农村插队落户,勾销上海户口几乎是晴天霹雳。陈丹青茫然离开曾经打架、画画、斗蟋蟀、爬屋顶的上海石门一路老弄堂。陈丹青说,“那是很绝望的一个记忆,我觉得全部黑下来了。我上海大都市长大的然后就那么一个油灯,我们三个男孩子挤在一张床上,我记得一晚上几乎醒着的。几斤重的老鼠,整夜在我们被子上窜来窜去。第二天早晨下雨,那种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非常茫然。然后出来叼根烟,看着那个秧田,那个四月份下雨的山,就是绝望,脑子里是空的。” 水深火热“下地插秧,苦透了。一边插,一边手指缝渗血,山里的地,是沙地。伸到水田里晃晃,血迹淡了,继续插秧。可是插秧回来,蚊帐里举一本“普希金”看看,巨大的快乐。我很会干农活,秧插得齐,会挑担子,我能挑一百斤谷子,一百斤谷子比同样分量的东西更沉。上山的步子怎么走,下山的步子怎么走,水塘里怎么走,石子上怎么走,我都会。挑到粮仓,金黄的粮仓,非常美。粮仓里的谷子那么多,我这一百斤倒进去,就不见了。” 20岁那年,陈丹青辗转又到了苏北的江浦石桥公社的农村插队。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蹲在村办的骨灰盒厂画了近千个骨灰盒。心情极其压抑的他,经常跟老木匠就着咸菜喝闷酒。22岁那年,陈丹青插队已六载,竭尽全力争取南京商业局招收的装卸工名额。表填了,体检通过了,最后一分钟被否决。因为他是上海知青,招了他,就占了南京知青一个名额。他眼看幸运者挤在车上开回城里去了,独自淋着大雨赶路,发高烧大病一场。 渐入佳境在艺术上,陈丹青出道很早。
1973年,陈丹青居然出了《边防线上》《飞雪迎春》等三四本连环画; 1974年,又被调到省里参加油画创作班,开始画革命油画,他的第一张油画创作是《老将和小将》。1974年,陈丹青向家里要了40块钱,从江西混票到上海,然后换火车到北京看全国美展。第一次上北京就像后来到纽约、到巴黎,走进中国美术馆就像走进卢浮宫,一泡一整天,赖在几幅画前。 1975年,陈丹青为小说《青石堡》创作插图。1975年3月,陈丹青又辗转到苏北插队,当时他的油画和素描功底已经相当扎实,其作品在南京艺坛引发了不小的震动。1 1976年,陈丹青创作了大型油画《给毛主席写信》。 初次进藏1976年,陈丹青被当做人才借调到西藏搞创作,首次进藏。西藏对陈丹青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一是他找到了“文革”当中的一个特殊的题材——少数民族的题材,也为后来的1980年二次进藏创作《西藏组画》奠定了基础;二是毛泽东去世后可以画悲剧,可以画人在哭。因为“文革”时不可以出现悲剧场面,所有工农兵都要笑得红光满面。因此,陈丹青早期的代表作——大型油画《泪水洒满丰收田》以及《进军西藏》诞生,并于1977年分别入选《全国美展》《全军美展》; 1977年创作连环画《周恩来年轻时代在天津》; 1978年应《连环画报》约稿创作连环画《维佳的操行》。这些作品都在当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陈丹青在全国已是名声叫响的“知青画家”,与北大荒的知青画家群遥相辉映。 溯源与颠覆1978年,陈丹青以同等学力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研究生班。
1980年,陈丹青的《西藏组画》引起了美术界与文艺界的极大震动,所有文艺报刊争相刊发与评论。《西藏组画》奠定了其中国美术里程碑式的历史性地位,被誉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现实主义经典之作。《西藏组画》持续获得广泛的关注、评论、研究,并蜚声海内外。至今艺术界仍存在着“陈丹青情结”。 《西藏组画》被公认为是中国写实油画自前苏联影响转向溯源欧洲传统的转折与发轫。同时,《西藏组画》还是对长期盛行并严重教条化的政治主题性创作模式的颠覆。在特殊的历史时代,难能可贵地首次公然摒弃主题性的虚假喧嚣,还原于艺术的真诚,将视野专注于身边、非英雄、非主题的生活真实。蕴含了一种人文精神——对人的价值的进一步思考与呼唤。《西藏组画》成为20世纪70、80年代交替时期写实主义思潮的发端与代表,影响深远,为其后国内“85新潮”及现代艺术运动埋下了伏笔。 形态与激情陈丹青说:当时我觉得可以摆脱苏联的那一套画法,要像米勒、柯罗、库尔贝那样去画,画得小一点、朴素一点,法国乡村画展对我影响很大。这时,我的上海“基因”也起了作用:我少年时代的开口奶其实就是民国上海遗留的老派欧洲绘画。我也记住了库尔贝说的“画你眼睛看见的东西”。就是要无内容、无主题、无情节、无故事的一个小画面组成生活形态。 我想让人看看在遥远的高原上有着如此强悍粗犷的生命。如果你看见过康巴一带的牧人,你一定会感到那才叫真正的汉子。我每天在街上见到他们成群地站着,交换装饰品或出卖酥油。他们目光炯炯,前额厚实,盘起的发辫和垂挂的佩带走路时晃动着,沉甸甸的步伐英武稳重,真是威风凛凛,让人羡慕。他们不肯给我画,我只能画速写,他们浑身上下都是绘画的对象。我找到一种单刀直入的语言,他们站着,这就是一幅画。倘若没有画中一个个美丽的西藏男女赏我激情与能量,我不可能画出这批画。就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年轻,很想画。我看《西藏组画》,仿佛打量别人的作品:它们画得那么专心致志,而且,非常善良。 并置差异1980年,陈丹青毕业后留校任教于油画系第一工作室。 1982年,陈丹青按捺不住对西方艺术追本溯源,饱览油画原作的动意,遂从中央美术学院辞职,移居美国纽约。 1983年6月,陈丹青的画展成为中国当代画家在美国举办的第一个个展。之后,他在美国取得了属于一个艺术家应有的成就。 当时的纽约,后现代艺术全面登场,陈丹青开始实践新的表现方式:做大型并置系列。摆弄视觉与历史,为“历史画”寻找当代语言。通过临摹各种经典和当代影像图片,然后并置,以及画中画、写生静物等,在影像、装置、行为大行其道的国际艺术情境下,思考当代架上绘画在图像泛滥时代的存在意义,呈现出独立的新的价值观。陈丹青创作了一系列二联、三联、多联画,他并置了历史名作与当代图像,用以揭示历史演变中观念行为的断续异同。他将当代女子的黑白图像与米勒的《拾穗》并置;将因偷食禁果被驱逐的夏娃,与偷情被曝光的黛安娜并置…… 画中之画
陈丹青说:“如今我与国画的关系已经颠倒错乱:除了守着一摊油画工具,我变得不爱看油画。古人说,称阅读不如背诵,背诵不如抄写。绘画亦然。倘非亲手临摹,此前我莫说不曾‘懂得’,甚至谈不上‘看见’国画——奇怪,经由临写国画,我的油画手艺长进了,我却恍然自以为真的是在画国画。” 直面生活陈丹青于2000年回国后,曾带着学生去北京二道沟村“下生活”,画农民、退伍军人,去矿区画井下工人,也曾在国外美术馆临摹世界“原典”。他时刻呵斥自己:放老实一点,回到写生,坚持写生。这是一个图像时代,而一直坚持写生、写实的陈丹青称自己是活在一个“前现代”社会。他排斥依赖照片,一如他当年仅靠速写便画出了《西藏组画》。 2010年,陈丹青与杨飞云策划了两个大型美展——《回到写生》《面对原典》,分别在中国美术馆、中国油画院展出。从徐悲鸿、刘海粟等到当下画家,三代人的写生、临摹作品第一次集体亮相。陈丹青在展览序言里直陈:写生、临摹所凸显的中国油画学习与实践中所产生的概念模糊、意义错位以及艺术精神浮于绘画之上等问题。陈丹青指出:写生与临摹有可能被当代艺术和传统艺术轻视了,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写生更是逐渐被贬值,大家就对着照片画画,写生已经在画家实践中全面退场,30年来,全国院校师生的写生能力,一代不如一代,而事实上第一代的写生仍没有过关。 画家的作家作为作家的陈丹青,出版了一系列文学作品:《纽约琐记》《外国音乐在外国》《多余的素材》《退步集》等十几部书。内容涉猎社会、文化、艺术、教育、文学、人物、历史、音乐、建筑、两性、城市等等方面。其中2005年出版的《退步集》售出10万册,至今已第19次印刷;《多余的素材》在北京三联书店上柜仅一周,便以近千册的销量登上排行榜;陈丹青的书都是畅销书的头几名,香港2008年最受欢迎50本书,第一个就是他的《荒废集》,而且台湾也将出版他的书。写作是他于绘画、演讲之外的又一巨大影响。 陈丹青曾问读者,“为什么喜欢读我的文章呢?”有人答:“大约我们压抑太久了吧。”还有人答:“看你的文字很爽。”陈丹青文字的魅力,部分源自性情、器识;另一部分则和他的画一样,建基于强大的写实功力。他有捕捉并且再现细节的天赋。人性的深浅、文化的歧变,在他眼里不过是有质感的日常细节。 快意的冲突关于绘画与写作,陈丹青如是说:“很多感受没法放到画里面去,因为绘画就是绘画,它说的是另外一套语言。但写作可以让我很好地表达:比如纽约我不会去画他,但我可以写它,这是写作过瘾的地方。《纽约琐记》尽可能地描述一个真实的,你可以有呼吸感的空间,我只是以一个纽约居民的身份写这本书的,而不是一个海外艺术家,我不认为有什么动物叫海外艺术家。” “我得承认,书写、演说,令我获得绘画从未给予的快意,而当闭嘴描画时,我再三庆幸画画比我所能想象的幸福,更幸福。人不免有外向或内敛的天性吧,写写画画,是在均衡这天性,抑或是一种我目前尚未了解的冲突?而绘画与写作的功效,比我想象的更差异。前者是享乐的,自私的,后者似乎迎合公众,并被赋予暧昧的责任。” “画家的陈丹青”“作家的陈丹青”“演讲家的陈丹青”“评论家的陈丹青”……屡屡而为的跨界,陈丹青锤炼出愈发敏锐多变的眼力和笔力,《退步集》《纽约琐记》《荒废集》表明了陈丹青是个善于思考和善于记录的人,生活的积累在他的身上和文字中酝酿得越发厚重且沉郁。 受聘博导2000年,陈丹青从美国纽约回国,随即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聘为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美院当时成立四个纯艺术教学研究室,分别为“吴冠中研究室”“张仃研究室”“袁运甫研究室”以及“陈丹青研究室”。 2000年5月,报考清华美院博士生的24位考生中,有5名入围,但最后因外语而全部落榜。清华美院考虑到是陈丹青首次招生,让这5名考生以博士课程访问学者名义成为陈丹青的学生。第二年,这5人再次因英语而失败离校。 2001年第二次博士生考试,22名考生只正式录取2名博士生、2名访问学者。而同年,首次接受硕士生报考,却没有一个人通过英语和政治的两科考试。因此,陈丹青曾长达3年招不进一名硕士生。 2002年的硕士考生中,一位绘画成绩位居第一,却因英语和政治各差一分落榜。陈丹青向学院通融未果。此后一年,这名考生在北京租房,专攻外语和政治,翌年再考,还是专业第一,政治过关了,但外语仍未及格,依然被拒之门外。陈丹青说:“我不想怂恿她考第三次,对一位想当艺术家的青年,这样的考试是不折不扣的荒谬和侮辱。”而这名考生却已在英国读硕士。 不想玩了说起招生制度,陈丹青愤慨不已:“专业前3名的永远考不进来,由于外语达不到那个分数,因此他们的画形同废纸。我们不能单凭英语分数就把一个孩子粗暴地拒绝在门外。”而就在1978年,陈丹青自己曾以外语零分、专业高分被中央美术学院录取。 陈丹青不认同现行考试制度,不认同教学大纲,不认同排课方式,不认同艺术学生的品质以“课时”与“学分”算计。他认为人文艺术教育不应该以英语和政治考试分数作为首要取舍标准。他也不能适应“学术行政化”的体制:“在我奉命填写的所有表格中,完全无法体现我的教学思想与教学结果”。于是,他“不想再玩下去了”,遂递交辞呈:“当我对体制背后的国情渐有更深的认知,最妥善的办法,乃以主动退出为宜。我之请辞,非关待遇问题,亦非人事相处的困扰,而是至今不能认同现行人文艺术教育体制。”2004年末,陈丹青愤然辞职,随即引发了一场关于现行教育体制的厉声讨伐。 陈丹青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在与现行制度不相适应时,他没有选择委曲求全,他一如既往地坚持了自己——真实,为此不惜公然站出来充当反对体制的先行者。 群展(部分) ·《全军美展》(《进军西藏》中国美术馆·北京1977) ·《全国美展》(《泪水撒满丰收田》中国美术馆·北京1977) ·《中央美院研究生毕业展》(《西藏组画》中央美院美术馆·北京1980) ·《中华人民共和国美术展》(春季沙龙·法国巴黎1982) ·《中国当代艺术展》(曼哈顿·美国纽约1982) ·《群展》(圣塔安娜现代美术馆·美国洛杉机1987) ·《中华五千年文明艺术展》(哥根汉姆现代美术馆·美国纽约1998) ·《二十世纪新古典主义回顾展》(伍斯登现代美术馆·比利时2001) ·《中国·德国当代艺术对话展》(杜依斯堡现代美术馆·德国杜依斯堡2002) ·《最初的形象Ⅱ·当代纸上作品展》(艺博画廊·上海2003) ·《艺术与战争》(格拉兹美术馆·奥地利格拉兹2003) ·《感觉·记忆》(艺博画廊·上海2004) ·《世纪风骨·中国当代艺术名家展》(中华世纪坛艺术馆·北京2004) ·《艺术与中国革命》(亚洲协会美术馆·美国纽约2008) ·《多伦5年·中国当代艺术回顾展》(多伦现代美术馆·上海2008) ·《非常状态·中国当代艺术十二名家展》(墙美术馆·北京2009) ·《二十世纪中国绘画名家邀请展》(中国国家大剧院·北京2009) ·《原曲2011夏季联展》 (原曲画廊·上海2011) ·《溪山清远·中国新绘画》(路易斯·布鲁恩基金会·英国伦敦2010) ·《中国当代艺术三十年历程·绘画篇》(民生现代美术馆·上海2010) ·《改造历史·2000-2009年的中国新艺术》(国家会议中心·北京2010) ·《精神与历程》(全国巡回展2010) ·《2010海上油画·雕塑名家邀请展》(张江当代艺术馆·上海2010) ·《轨迹与质变·北京电影学院60周年邀请展》(空间美术馆·北京2010) ·《青春叙事·知青油画邀请展》(上海美术馆·上海2010) ·《爱与希望·支援日本灾区儿童》(伊比利亚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1) ·《视觉记忆》(上海美术馆·上海2012) ·《四十年的故事·时间友谊艺术》(上海南昌2012) ·《融汇·拓新——海外归国艺术家绘画作品展》(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北京2012) ·《群珍荟萃·全国十大美术馆藏精品展》(中国美术馆·北京2013)[1] ·《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心·跳”》(意大利·威尼斯2013) 个展·《陈丹青作品展》(纽约·美国) ·《陈丹青作品展》(波士顿·美国) ·《陈丹青作品展》(洛杉矶·美国) ·《陈丹青油画展》(国立国父纪念馆·台北1995) ·《陈丹青作品展》(香港科技大学艺术中心·香港1998) ·《陈丹青1968-1999素描油画展》(北京武汉沈阳广州南京上海2000) ·《陈丹青版画展》(三木国际艺术·北京2010) ·《陈丹青·归国十年》(中国油画院·北京2010) 演讲(部分) ·《鲁迅与死亡》(上海交通大学) ·《还原美国梦里真实的纽约》(北京大学) ·《异端的命运》(北京歌德学院2007) ·《视觉文化语境中的美学与美术的对谈》(南京大学) ·《文学与拯救》(北京师范大学) ·《中国符号与中国文化》(中国科技大学) ·《读书的困境》(云南大学) ·《讯息与主见》(北京航天航空大学) ·《苏俄影响与中国美术》(中央美术学院) ·《谁养活了艺术家——世界艺术赞助史浅说》(北京大学) ·《寻找艺术教育的原点》(西安美术馆) ·《阅读与书写》(暨南大学) ·《漫谈归国十年》(北京首都图书馆) ·《机会与困境·兼谈毕加索》(上海世博园中国馆) ·《历史还是现实?》(理想国沙龙) ·《谈谈中国艺术》(北京师范大学) 演讲访谈
陈丹青的言说臧否,出发于充分的自觉。“一个愤怒的人同时很睿智,一个批判者同时心里在发笑,他的愤怒,他的批判,便是漂亮的文字。”陈丹青他言辞中的“好玩”“快感”,正如他上述评价鲁迅的文字。“看人失言,有快感,……今年再供应一回这类琐碎的快感吧”,他如是自嘲,却不小心说到了要害。这个众声喧哗的年代,并不稀罕愿意发言的人,稀罕的,原就是能把话说得清楚、漂亮、好玩的人,若竟还能予人快感,那真是有境界了。 爱心善举《中国的山川》 陈丹青在得知汶川地震后的第二天,创作了“并置”系列中尺幅最大的一张画——《中国的山川》。在这幅画作中,清代山水画家石涛、元代画家倪云林的水墨画被陈丹青以油画的方式进行了创作媒介的置换。古人的诗意,古代的山川,这一切消逝的风物仿佛古董珍玩一样,被画家“晾晒”在画布上,其静谧、静止营造出一派肃穆。陈丹青的《中国的山川》在慈善拍卖会上以165万元人民币拍出,善款全部捐给汶川地震灾区,用以建设希望小学。陈丹青表示,“一直想画张大些的静物,这次实现了,而且画大了兴许还能多换些钱支援灾区,建一些‘永远不会倒塌的希望小学’。” 《红脸的民工》 日本3·11大地震后,在“爱与希望·艺术界支援日本灾区儿童慈善活动”中,由陈丹青领衔的中日韩三国80余位艺术家捐赠98件作品,以低于艺术家作品市场价的定价进行爱心义卖。作品包括油画、版画、装置、影像等。陈丹青表示,“主办方说哪怕捐张素描也好,但我觉得不好意思拿素描作品,就捐了一幅油画”。陈丹青捐出一幅创作于2009年的油画《红脸的民工》义卖定价为25万元,义卖所得善款将拨付日本受灾儿童。 《文学回忆录》 1989年,在纽约的陈丹青和朋友商量请木心正式开课讲文艺,听课的大都是当时在美的一些艺术家。他们定下规矩:每位听课人轮流提供自家客厅;春秋上课;每次讲四小时,每课间隔两周。历时五年,近90堂课。2012年,陈丹青找出自己的五大本笔记,经过近一年的整理,最终完成近50万字的录入,将木心讲稿成书——《文学回忆录》,分为上下两册,2013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还原本真过去看了《西藏组画》觉得有点不可思义,看了他70年代的写生,感到完全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我甚至觉得,他那些写生之作更有感性魅力,更生动耐看。陈丹青在70年代的大部分肖像、构图和创作,虽说出自“文革”或准文革时代,却没有或极少文革美术的”红、光、亮”和一本正经的做姿做态。这使我很惊异,因为这现象在当时是很少见的。他是凭着什么作到这一点的,我尚不清楚。但前面二条即天分和真诚的激情,应该也是原由的一部分。即他当时作画,主要不是产生于迎合领导的指示。而是产生于内在艺术冲动,因此那表现来得自然,而没有掺进更多工具论的、风格化的、概念化的东西。(郎绍君艺术评论家) 陈丹青的画令人爱看,耐人寻味,是用他的高超的写实手法,真实地表现了浓厚的生活气息,达到令人看不厌的境地。(冯法祀画家、教授) 在陈丹青这些真实的艺术形象面前,你不禁会问“他们在想什么?”“他们需要什么?”甚至使你进一步思考一个人和民族的命运。(朱乃正画家、教授) 对于美术界而言,1980年盛夏,是陈丹青的舆论热季,在研究生毕业画展中.他呈示出七件描绘藏族生活的油画,以其令人信服的真实形象,以其平实含蓄的画意,深深引起同行们的“绘画与生活”的反思,画展研讨会上,《西藏组画》被誉为“现实主义”的“还原”,而获得普遍肯定时,他却答道:“我并不愿把这些画抬高到“高于生活”的种种“主义”中去。我画的,只是眼前平凡的生活、原原本本的一些男人和女人们……”。这一席语气谦卑的告白,正是日后国内画坛”生活流”创作最早的宣言。(孙景波画家、教授) 曼舞线条1978年初夏,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考场其中的创作考试,自由命题,限一日内交卷。陈丹青上午画出了四幅素描草图,下午又画了一幅油画,五幅构图中,场面殊异而人物众多,形象情意均极生动具体,浑如汗气未散之际,便活生生地涌进了他的画面。如此敏捷的才思,能如此凭空臆造的形象记忆力,实在令人诚服,丹青一举夺魁,传为考场佳话,当时他仅有24岁,是油画专业中年龄最小的考生。 陈丹青入学前自习绘画,初即以速写开端。但于速写之好,依然如初。陈丹青的资质,在其对“真实”的洞察力;在其对物象形态意味的特殊敏感;在其精确地把握与驾驭技巧的娴熟,可谓慧眼独具。他在纽约的速写,作风更见精当、扼要;手法更为酣畅、洗练。他的动态速写,尤似能捕风捉影,堪称一绝。看似简略粗率,实则精微妙要俱到,形神兼备。就速写的纯粹性而论,具有更为独立的欣赏价值。这便是线条的舞蹈,是线条假手音乐节奏在奏鸣交响,流露着一个东方画家骨子里特有的根性。陈丹青说:“线条之于我,是一种天性,对线条形式品味的敏感是我的本能,我的速写,无疑得之于民族传统的熏陶”,他对自己艺术的特色和渊源的认识,可谓知之甚明。(孙景波画家、教授) 既见君子人道情感和人格力量是陈丹青艺术中主要的艺术底蕴,这是他本人情感品格的自然体现,浸透了他的自身的经历,包含着他对底层人民的深切理解、怜悯和尊重。这种人道情感与人格力量赋予他的作品以辉煌和崇高的意义。(邓平祥画家、《论陈丹青》作者) 与丹青远别久矣,年复一年,依然梦见在一道写生的情景。我自来多病.丹青在侧时,伺护仿佛兄弟,或煨汤药、或做按摩,常等我安睡后,自己方去修憩,同室三年,时时可感觉他待人的情义,一如他观物的体贴,每当我观赏丹青作品时,总不免对往者友谊情不能禁的思念,以画品、人格、两相映照,或许这便是我对丹青有别于一般同业的认识。(孙景波画家、教授) 诗经上有“既见君子”。我有时在想,怎么这么容易就遇见陈丹青老师了。幸运之至,心中感激。虽没有考入陈老师的正式研究生,有幸得其教诲,受益匪浅,余韵终生。陈老师辞职清华,成为质问教育制度的大事件,全国人民都在关心。陈老师对我当年一分之差之事的不断提及,我除了感激,惟有惭愧,心头哽咽难言。我赴伦敦留学前陈老师与众师兄给我举行告别宴,席间陈老师嘱咐:一是要我多交朋友;二是要我向欧洲人学习穿着打扮,并要我学会克制多愁善感的情绪。陈老师发现学生的一丝优点便不吝夸赞,我自觉惭愧,可是赞美通常又是最高的要求。(吴雯 陈丹青学生) 丹青是一个很正直正派的人,我们全家说话都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做人。我们从小要求他:做人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然后才能搞学问事业。他读书很用功,他的聪明超乎我们的想象。他的很多思想超过他的年龄,很敏锐。他感情丰富,对家长也很孝顺,对朋友很好。他小时就非常自信,送他去学游泳还没下水他就觉得自己一定会游。丹青从小就喜欢游泳、音乐、文学、绘画。(陈兆炽陈丹青父亲) 丹青老师画而优则文,口才也了得,他终洋溢着平易近人、博学幽默的人格魅力,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听丹青老师讲话。他是当代中国的鲁迅、亚里斯多德、苏格拉底,看了他的书,才发觉思想家、真理离我们这么近。(刘金陈丹青学生) 唯真而为丹青的《西藏组画》造成了巨大轰动,在中国美术史上是具有开拓性的。那么年轻的人,有这样的追求。我很欣赏他的文笔,字写得也好,文采也好。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是个有文化修养的人,在艺术上有想法有追求的人。在学校投票中,有好几次他都是学生“最喜爱的老师”。包括他的坦诚,学生们都很喜欢他。(袁运甫画家、教授) 舆论总是把丹青放进《西藏组画》的终极成就中予以定论,可是他的才华是活泼的,而且很丰盛。和他接近的好朋友都知道,他有超常的学习能力,实践范围甚广,品性纯真,富有正义感。平心而论,这几十年没有哪个同龄画家能比他更活跃多彩,涉猎通达,对周围有那么持久的影响力。从我识事以来,见过许多有才能、有学问的人,可是丹青却有许多过人之处,在他身上我看到造物主的奇妙。由于他的才大,常常不能自我,因着他的品性端正与良知,有些可以不说的话不干系的事,他又常常去说去做,为此招来不少误解,所谓明哲自保、言多必失的古训为他所不取,这也是人们从心里对他的敬意所在。(杨飞云画家、中国油画院院长) 陈先生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很多见过陈先生的人都说他像30多岁的人。可是我觉得他的心态甚至比20多岁的人还要年轻。他对很多事情抱着像孩子一样的好奇心。性格爽朗,谈话有锋机,嬉笑怒骂,字字珠玑。和他在一起聊天是最大的享受。陈先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我认为他始终是一个文化追问者。很多我们习以为常的艺术问题,他反而会提出很多的问号,往往在这样的追问中让我们看到一副完全崭新的景象。我的新书《长喉结的美女》请他做序,他把一厚叠书稿带到纽约,大热天认真地看,序言写得很长还不厌其烦地反复修改。他说:“年轻人的第一本书马虎不得。”(尹大为上海电视台编导)[2][3] 特立独行陈丹青一贯地似乎带着点微笑,又似乎面无表情。自嘲说不会演讲,只会讲段子:带颜色的、政治的,他的手机里都很多。他在讲台上的时候,应该是听众最多,反响最热烈,无一人打瞌睡。单从唐装,老式眼镜,黄帆布挎包,时不时夹杂点脏话,还不能看出他的确不凡。不凡的是他的真知哲理,明人快言。他像一面镜子,让中国人更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艺术,就像他本人说出国是为了更清楚的看到自己。他的讲座没啥废话,句句精彩,通透彻底,掌声雷动。更不凡是他的一手好字,流利的中国地道的繁体字。有时会感觉“他是人物里的文物”,确实是个活宝。《西藏组画》也好,农民出身艺术家也好,不务正业二流子也好,好象完全不是他。他是谁,揭开这个谜可能需要了解他的画,了解他的书等等。 好玩真话陈丹青在一个主题发言时说道:“刚才有房地产杂志采访我,让我为他们的杂志题字,我就写:房地产=官商勾结。”请他在一份倡议书上签名,虽然这种事有些形式主义的成分,但他并不敷衍,认真看了半天,总算提笔:“倡议什么呢?陈丹青”。他没有要逗人笑的意思,旁边的人却不免哑然。会议间歇,电视台抓他去做采访,他彬彬有礼去了,坐到摄像头下却恶作剧似的冒出一句:“我要说一些你们全不能用的东西。”弄得主持人一头汗。接下来介绍身份,公共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文化人,他都不买账,无奈主持人只好让他给自己定义,他脱口而出:“我只是一个暂时还没有学会说假话的人。”那天晚上下雨,天气出乎意料的寒冷,陈丹青披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军大衣,端着茶缸大口喝白酒,神色间仿佛当年那个失学少年、盲流知青又回来了。陈丹青曾说:“往后得活下去啊,好在我是老油条了,插队落户的前科,结结实实地垫着。”看起来,并非虚言。 陈丹青喜欢“智力与感受力过剩”,“随时随地讲‘戏话’”的鲁迅。因为“以我私人的心得,所谓‘好玩’一词能够超越意义、是非,超越各种大字眼,直接感知那个人,它绝不只是滑稽、好笑、可喜,他的内在力量远远大过我们的想象……”在他看来,“好玩”一词,远比“油垢般层层叠叠的价值判断与意识形态”更能感知一个人。[4] 人格魅力陈丹青是位通才,作为画家,他的写作风格卓然;他的臧否深刻犀利痛快。他对中西艺术及社会现象等诸多问题都进行了颇有价值的思考。陈丹青做过很多演讲、访谈,他对教育、城市、影像、传媒等文化领域、社会诸多现象有独到见解。并以其率性与机智,给予公众心智与感受力的冲击,是目前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文化批评者,是中国具有良知与鲜明的独立人格、敢于公开表达自己思想与观点,并大声疾呼的公众人物;是被很多人认可的一位现代中国以自由主义精神深刻思考的坚定先行者。 在陈丹青身上,有着很多知识分子已经不具备的人道情感和人格力量,敢于对现实提出质疑,对很多社会事件有着知识分子本该有的冷静思考和犀利批判。公众对陈丹青的掌声与拥护,也传递了一种渴望:便是希望这个国家多几个陈丹青来改变集体沉默、习惯了伪装的时代面孔,希望中国的知识分子能再勇敢一些、再犀利一些、再清醒一些。每一个他都是真实的他,那股子独有的对真实的追求就是他——陈丹青。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真实的陈丹青,这个有器识,有胆识的知识分子。[1] 艺术·艺术家是最狂的,最自得其乐的一种动物。 ·真的美术史是什么,是一声不响的大规模淘汰。 ·文凭是为了混饭,跟艺术没什么关系。单位用人要文凭,因为单位的第一要义是平庸。文凭是平庸的保证,他们决不会要梵·高。 ·世界上的重要艺术家都不是研究生学历,也不是本科、美院附中,有的连高中都没上。梵·高就是个病人,毕加索也没有大学文凭。当今中国,需要文凭,为了就业,得到社会的认可,你就得拿个文凭。 ·你一定要肯定自己的感受,感受是很可贵的东西。画出动人的画,凭的是感受,而不是技巧。我画的那个朝圣的小姑娘,那么苦、那么好看,但她自己却不知道——艺术就是这样,凭这一点点就打动人了。 ·偏爱、未知、骚动、半自觉、半生不熟,恐怕是绘画被带向突破的最佳状态。 ·常识健全就是基础,素描不是基础,素描教学是反常识的。什么都很重要,但你要说素描最重要,那就不对。一棵树,你能说哪根树枝,哪片树叶最重要吗? ·我没有素描基础,不是照样画创作?中国传统绘画从来就不画素描,难道就是没基础了?想当年,我们一起画画的同学中,那些把大卫石膏像画得好得无与伦比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艺术家是天生的,学者也天生。“天生”的意思,不是指所谓“天才”,而是指他实在非要做这件事情,什么也拦他不住,于是一路做下来,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社会·中国连真正的公共空间还没出现,哪里来的“公共知识分子”?进入公共事务时,偶尔有像我这样的傻子出来说几句真话大家就很愿意听,这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成功的消息。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出国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然,那三分之一就是指活在神州大地上的中国人。我实在不忍享受“水浅”而“火不热”的生活,遂毅然出国,“受苦”去了——真不好意思。我一回来,还在美国的不少中国同行就忧心忡忡诚心诚意追问我:适应么?习惯么?后悔么?那意思,就是怕我回来又“受苦”。 ·中国人大抵是惯于取巧而敷衍的,我自己也是如此。而我所见美国艺术家,一个个憨不可及,做事情极度投入、认真、死心眼儿、有韧性,即所谓持之以恒,精益求精是也。同人家比,中国人的大病、通病,是做事不踏实,做人不老实,要说踏实老实的憨人,中国不是没有,只是少,例外,吃亏,混不开。 ·放松政治钳制、美学观略略放宽、创作格局稍许多元,是做文化起码的前提。八十年代用过一个词,叫做“松绑”——不少语言真形象,一不留神,实情给说出来。 ·您对中国的大学教育很满意吗?您对野蛮拆迁很满意吗?您对医疗系统很满意吗?假如您诚实地告诉我:是的,很满意!很开心!我立即向你低头认罪:我错了,我改,我脑子进水了,我对不起人民,我要重新做人,封我的嘴,然后向你们好好学习——这样行吧? ·真正介入社会,无孔不入的人,是商家与政客,数钱,弄权,社会的所有缝隙早被他们占有了。 人生·我真正的身份就是知青,我真正的文化程度就是高小毕业,中学都没上过。 ·受过小学教育而能做成一些事情的人,太多了;受了大学教育而一事无成的人,也太多了。 “学历”与“成就”应是正比,不是这样的。 ·真率是很高的要求。真率也是品德。 ·“丹青:你怎么也叫陈丹青?”接着签了我的名。但随即我就后悔了:凭什么人家不能也叫“陈丹青”?我该这样写:“丹青:我也名叫陈丹青。” ·无论绘画还是写作,我尽量不说假话。我这个人口无遮拦,不知道哪天又会说什么。 ·“科以人传科尤重,人以科传人可知。”解释起来,好比你是钱学森,又是博士,这博士学位因为你就分量很重;可要是你没啥名堂,却拿个博士学位混一辈子,你这家伙是个什么料,可想而知——我向来讨厌名校学生自视高人一等的那张脸。 ·我为什么喜欢鲁迅?他骂人、斗争,不买账,一辈子叫板,但是孝顺、善良、心软。西方一些知识分子、艺术家也是,很惊世骇俗,但私下很纯朴、真实。中国这样的人不多,要么惊世骇俗,人不可爱;要么人可爱,却没有骨头、锋芒。“好”必须牺牲很多东西,如果反抗,就得把“好”作为代价。中国人的人格不丰富,太单面。 ·我不知道自己懂不懂矿工或农民,但我一定弄不懂当官的、谈生意的、玩儿金融的,还有毫无表情的科学家,不,一点都不懂——这就是我和现实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难以和现实理顺关系,而且不想理顺。 教育·将当今教育体制种种表面文章与严格措施删繁就简,不过四句话:将小孩当大人管,将大人当小孩管;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我一点不关心中国学生的英语如何。我看见大家的中文一塌糊涂。我们千千万万的“好萝卜”如今是英语也不好,中文也不好。 ·真正有效的教育是自我教育。我根本就怀疑“培养”这句话。凡·高谁培养他?齐白石谁培养他? ·严格地说,我与每位学生不是师生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不是有知与无知的关系,而是尽可能真实面对艺术的双方。这“双方”以无休止的追问精神,探讨画布上、观念上、感觉上,以至心理上的种种问题。那是一种共同实践,彼此辩难的互动过程,它体现为不断的交谈,寻求启示,提出问题,不求定论,有如禅家的公案,修行的细节。 ·人文艺术学院还要考政治,然后艺术的在考外语。所以我四年找不到研究生,就是仅仅因为他的政治差一分,他的英语差一分。就算他画的和梵·高、毕加索一样好也没用。艺术学院应该招一些疯子,而不是那些成绩优秀的好孩子。 ·你能活着目击如此畸形的教育现状,也是千载难逢的福分。我有时瞧着一幅糟糕透顶的图画,不由得好生佩服:画到这么差,也是本事啊! ·蔡元培任北大校长,胡适任中国公学校长,徐悲鸿任北平艺专校长。第一条入党,第二条凑够行政级别,然后呢,领导看顺眼了或把领导捋顺了。于是一层层报批、讨论、谈话、任命,转成副部级、部级之类……这样的“入世”,有利益、没担当。今日大大小小教育官员除了一层层向上负责,对青年、对学问、对教育、对社会,谁有大担当? ·“影响中国的五十位公共知识分子”(2004年) ·“中国十大精英男士”(2005年) ·“中国收藏界十大人物”(2008年) ·“大时代锐仕”(2011年) ·“最受读者关注作家”(2011年)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荣誉教授(2011年) ·“中国理想主义者”(2013年) |